等待十年,我愛你
弟兄:
我跟我姊妹在今年八月結婚。我們是在交往第十年訂婚,第十一年結婚。許多人聽到我們的交往歷程總會說:「哇,你們的愛情好堅貞!」但我們的分享要告訴各位,愛情的保固不是浪漫和忠誠,只有從主而來的愛才是我們能愛彼此的關鍵。
大學時候的我是一個青澀的小毛頭,讀了非常久的男校,剛進入五顏六色的大學生活,對於感情有很大的憧憬,但大一時我就告訴自己,婚姻這件事非常重要,我的交往是聯於婚姻,所以我未來的姊妹絕不能是一般的路人甲乙丙丁。
第一次遇見我的姊妹,是因為在召會中一起服事兒童。其實我一開始對她沒有特別的印象,只是很佩服她住在學校宿舍還可以這麼有負擔,週週騎機車準時來會所交通與服事兒童。後來大一下她入住姊妹之家後,隨著彼此的配搭機會增多,我也慢慢地開始對她有好感。我對姊妹的感覺,就像喝一杯甘甜的茉莉花茶-剛開始喝的時候沒什麼特別,但越喝,你會發現它是茶中的王道。就這樣,我開始被姊妹妹身上各方面都很平衡的特點所深深吸引。
姊妹:
我跟弟兄的熟識,是從大二開始一起修教育學分的課。因著我們有許多共同的課程,所以有機會一起作許多團體分組的報告。除了召會生活外,我們彼此見到面的機會也因此增多,我也開始欣賞弟兄做事的認真負責。此時,我覺得弟兄好像也對我有點好感,因為他上課遲到進來時,會坐在我刻意空下的位置旁邊。
以當時的情投意合,加上青少年看的偶像劇情節,我們當然可以以討論作業的名義,名正言順的有很多獨處的時光,但每次一有這個想法,主就會給我不平安的感覺:我跟世人要有所分別,先把婚姻帶入向主的禱告中、先好好愛主。如果是主給我的,不需要著急;若不是主給我的,我再怎麼抓奪也不會是我的。
弟兄:
在婚姻的尋求上,大二是一個關鍵的時期。那時聽到許多服事者的鼓勵,知道要將婚姻奉獻給主。從那之後每天晚上就成為我和主之間最親密的時刻。那時我的禱告就像詩篇中的大衛一樣,雖然奉獻,卻夾雜許多屬人的情感。我說:「主阿,你知道我這個家是一定要來事奉你的。在這裡我想向你開三個條件:第一、這個姊妹一定要愛你、愛召會,並樂意服事聖徒;第二、這個姊妹必須在服事上與我同心合意;第三、你若能讓我指名道姓,那就是她了。如果你還可以讓我再說一點,最好她自己來跟我說。」
當然禱告半年後,可想而知沒有半點風吹草動。那時我幼嫩的想,現在是「話成肉體」的原則,可能我這邊要有點動作,主才比較好開路吧!記得有一天晚上,我把一個跟我配搭許久的同伴從睡夢中叫起來,問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。
我問他說:「你有沒有喜歡XX姊妹?」
他睡眼惺忪、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的回答:『沒有啊,怎麼這樣問?』
我口氣比剛才更認真、嚴肅十倍的再問:「你認真的想一下,真的沒有嗎?」
他非常無辜的眼神看著我:『我保證真的沒有。』
我彷彿重擔卸落,轉笑臉的跟他說:「謝謝,你可以睡了!」
隨著時間過去,我慢慢知道,並非按照自己的手來排除潛在對手,而是「主權轉移」的問題。那時主在禱告中問了我一個問題:「這一陣子以來,婚姻這件事倒底是握在你手裡多,在交出來的那天晚上,我整個人是輕省的,一點煩惱也沒有。之後服事者就主動問起我有無婚姻的需要,我裡面是有答案的,於是我向主禱告,明天要回覆了,你得給我一些從你來的印證。要不然我就甚麼也不做。當天晚上十二點,我人生第一次收到從姊妹那邊傳來的簡訊鼓勵,我裡面就有一個把握,是主。所以隔天就和服事者提了姐妹的名字,當然這個交通就在雙方情投意合下展開了。
姊妹:
大學畢業後我先投入職場三年,弟兄同時到了師大唸三年研究所。這段時間是我們交往以來最磨合的一段時期。忙碌的生活常使我下班後就疲累軟弱,此時弟兄卻在學生中心繼續接受成全。在屬靈上,我覺得我們有很大的落差,他常覺得我怎麼不若從前剛強,為了工作滿身銅臭味,我也覺得他是個沒出社會的小毛頭,不懂在職的辛勞。但感謝主,無論我們再忙,每週至少一定見面吃一到兩次飯,弟兄藉此傳輸給我他所享受的基督,彼此代禱。
先說一個前提,我們在交往的十年期間,在訂婚前除了被弟兄姊妹不小心巧遇外,我們是非常非常低調的在交往,所以當時要選一個合適的見面地點跟時間,又要避開熟悉的生活圈其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藉著每一週的交通,我羨慕在弟兄身上的進取要主,所以後來我便毅然決然的辭職,參加全時間訓練。我在訓練的第一年剛好又是弟兄在台東當兵的那一年,所以我們聯繫的頻率更少,但我們覺得是主的預備,使我能專心在這份職事下受訓練。我們曾經也討論,要不要等待彼此同一年一起參加訓練,但我們都覺得,主有呼召就跟隨是一件蒙福的事,事實證明也是如此,我們的初戀情人必須是主,才有真實的愛。
弟兄:
研究所畢業後的當兵生活,我來到了傳說中的「屬靈的沙漠」,那段時間因為處於與外界隔絕的後山,很難有人知道我的情形,包括姊妹,她遠在對面山頭的訓練中心,收訊不易。那一年,我深刻經歷到世界上的人事物都會改變,只有主不改變,也從那一年,我深深地摸到我若沒有深深扎根在主裡面,我很容易對外面的人事物充滿怨懟。
在跟主情深關係的建立之下,主給了我對同袍的負擔,我就一個個帶他們得救,其中也包括了恢復營長這個完整的家。另一方面,我也對自己的現況不滿意,那時我就再向主奉獻,等我服完兵役,我一定要參加全時間訓練。
姊妹:
訓練完後我到英國唸碩士一年。這一年是我們真正的分隔兩地。我還記得弟兄在機場送我進去海關的那一刻,我裡面那種孤單以及百感交集的感覺。但是我們在交通的過程中彼此有個共識,在結婚前我們要完成所有該完成的事,包括我們的訓練與唸書。我們的交往應當成為彼此往前的動力,不是彼此的羈絆,在追求主的事上更是如此。
這段外人所謂的遠距離戀愛,因著我們分別在各地享受主與召會生活,使我們操練把眼界更對準主。尤其在歐洲,召會生活不如台灣便捷,我看見許多聖徒只為了一場的訓練或特會,在交通上花相當代價,更讓我珍賞這份職事的寶貴,並擴大我們往後服事的度量與疆界。
這一年中我們也各自經歷了人生的低谷時期,弟兄卻排除萬難一年飛來歐洲找我兩次。尤其第二次,因著為難的情形,我以為弟兄不可能來看我,但當他身影出現在倫敦機場時,我非常感動,知道他是真的關心我,願意出如此代價前來與我相見。我們也在我完成學業、回台一個多月後訂婚,並再隔一年後結婚。
弟兄:
細數這十年的交通歷史,人生的最精華十年(二十到三十歲)我們一同走過,我們要見證,是主給我們格外的恩典,經過這麼多年彼此的配搭,我們能包容彼此的不足,我們信要來的十年,主要帶我們經歷的更深。如同這次夏季訓練我和姊妹都共同摸著一段話,我們今天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我們缺少神,因此我們的需要就是更多得著祂。唯有深深浸潤在三一神裡,完全被金子包裹,祂就要成為我們在工作、家庭生活、婚姻生活各方面的解答。
(台北市召會 葉弟兄、葉姊妹)
<文章 / 圖片來自網路>